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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九章 雪雁的禮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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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雁自打那日起,就再沒往賈府那邊去過,只不過她人雖沒去,賈府那邊的下人們,卻漸漸說起了嘴。內容全是有關金釧的,說那金釧被寶玉汙了清白,二太太卻不分青紅皂白將她趕了出去,她自殺未遂了好幾次。二奶奶見她可憐,想要了她去,她死活不肯,之後又企圖自殺了好幾回,要不是家裏人發現的及時,只怕早死了。

最後還是二奶奶派了幾個婆子,去她家裏綁了她去,送到了外頭的莊子上,這才漸漸消停了下來,不過聽說那打以後,這金釧就自梳了,必不肯再跟男子有何接觸,以示自個的清白。

賈府的下人們正拿這事說著嘴,外頭忠親王府那邊,突然得了個消息,說是那逃跑的琪官蔣玉菡,與賈府的銜玉公子哥兒很是親密,不但背著人親嘴摸屁股的,還互換了身上的汗巾子。忠親王聞言大怒,立刻派人上賈府去要人。

於是書中那賈寶玉被賈政叫去詢問的一幕,順理成章的就發生了,只是這回賈政送完了忠親王家的管家,往回走只是,沒撞見被死人嚇得亂跑的賈環,反而是撞見了賈寶玉的書童茗煙。

賈政心中正氣不打一出來,見了茗煙那鬼鬼祟祟的樣子,立刻叫人拿了他來,不由分說先打了一頓,茗煙被打的嚎啕亂叫,口中只求老爺饒命。

還不等賈政開口,那茗煙就把賈寶玉派他所做之事說了出來。原來賈寶玉聽說了金釧之事,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做了什麽。他這人雖怕死,但憐香惜玉的破毛病總是不合時宜的會冒出來。因而一聽說金釧“為了他”要死要活的,還被送到了莊子上,這賈寶玉心中就頗為留念了。於是賈寶玉派了茗煙去莊子上,給金釧帶了個信,說是願意把金釧接回來,養在外頭當作外室。

誰知金釧聽了此話,呸了茗煙一臉。茗煙不服還要說什麽,就被金釧叫了莊子上的人來,把茗煙打了出去。茗煙回府找不見賈寶玉,聽說是在書房裏頭。就尋了過來,這才被賈政撞見。

賈政聽了這話,差點又被氣昏了過去,他怒從心頭起,大步回到書房,只叫人先關了院門,又趕走所有的嚇人,說是單獨有話要對寶玉說。

大家夥都不知是什麽情況,又聽說只是有話要說,也沒什麽防備。只照著賈政的話做了。誰知賈政清理完人,就叫了自個的心腹小廝去拿家法來,又讓人把寶玉綁在板凳上頭,掀了褲子。

上回賈寶玉還知道急急忙忙找人去通風報信,這回賈政心裏認定了要好好打死這個孽障。讓賈寶玉毫無防備,於是這頓打,是真真的快把他打死了。

賈政自個親自上陣,拿著藤條痛打了寶玉一頓,直到打得自己手軟無力才停了下來。下頭一小廝見寶玉不動了,慌忙上去一瞧,驚得尖叫了起來:“寶二爺死了!”

賈政一驚。丟了藤條上前去摸,繼而松了口氣,罵了那小廝一頓。寶玉仍有脈搏,只不過昏了過去而已。他又叫人拿了一盆冷水過來,照頭一潑,那寶玉就漸漸緩醒了過來。

“你這孽畜。別以為這樣就放過你了。打今日起,你每日晨時就到我書房裏來讀書,酉時八刻才許回房。若有一日沒來,你就記住今天的教訓!”

賈政說完這句,一揮袖子出府去了。不出去不行。留在府裏會被他老娘罵死,被他媳婦念死。他氣出也出了,出完了氣才想起來,打了寶玉會有那麽多的麻煩。

賈政一走,立刻就有人開了院門去報信,賈母和王夫人立刻趕了過來,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,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哭出來了。賈母錘著心口只說要回金齡老家去,王夫人抱著寶玉幾次哭昏過去,心中將那金釧又記恨了幾分。

可王夫人此時哪有這閑工夫去管金釧如何,她想著金釧在莊子上也跑不掉,便一心撲在寶玉的傷勢上,日日不離守在怡紅院裏,寶釵也日日過來探病,守在寶玉身邊哭泣。

等賈寶玉稍好些,王夫人得了閑準備收拾金釧來,再問鳳姐要人時,鳳姐卻說已將金釧送給了雪雁。王夫人咬牙厚著臉皮派人向雪雁要人,誰知雪雁詫異的說道,她不知此事,要了金釧也是為了有人伺候哥哥,所以把金釧送到廣州去了,如今早出發許久,就算要追,也追不回來了。

王夫人只能懷恨遠程詛咒金釧,盼望金釧落船掉水裏淹死,或是路遇土匪被砍死了。

王夫人詛咒金釧時,金釧已經在前往蘇州的路上了。雪雁並沒有把金釧送到廣州去,反而是送到了蘇州,吳均瑜的蘇繡鋪子那兒。到時送的人回來,只說路上跟金釧走失了就是。到了蘇州自有人接應金釧,替她改了身契上的名字。

再說那日自打天香樓回來,雪雁就每天都會收到家裏送來的一束花。進寶說是家裏園子裏長的,老管家怕敗了可惜,便每日剪了一束下來,送到林家來。

雪雁頭疼的看著花瓶裏的玫瑰花默默不語,吳均瑜那發財兩個字確實是用玫瑰花種出來的,但是雪雁敢肯定老管家是不會去剪那發財兩個字的。因為吳均瑜再三對老管家強調過,園子裏任何樹木都能修剪或是移植,唯有那玫瑰花是只能打理,不許糟蹋的。

雪雁明白這一定是祝淵之前跟她提過的,會給她“送信”,只是這個“信”也太顯眼了些。好在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送花是追求女孩子的意思,不然她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
那些丫鬟們也俱不知道這送花是什麽意思,只當雪雁家裏的園子花開的又好又多,真的太多了,才每日這麽送來。小紅雖見過雪雁家的園子,也只當後頭補種了很多花,沒當回事。

只有雪雁心裏很是覺得麻煩,她現在跟吳均瑜已是互訴衷腸兩心相吸了,對這種多出來的多餘的追求者,雪雁一點也不覺得很榮幸,反而很怕他真的喜歡上自己了。

再加上這祝淵給雪雁的感覺不是很好,也不知他到底報著什麽目的,所以雪雁連話都不敢跟他說的。對他也頗為警惕,吳均瑜不在,他才冒出來,誰知道祝淵心裏是想的什麽。

說不定祝淵是以為她真是個外表那樣的柔弱善良的女子,所以才對她動了心?雪雁想了想,又覺得不大可能,要是柔弱善良就能吸引到祝淵,那這古代絕對不缺這種女人,祝淵大可以三妻四妾左擁右抱,犯不著這麽費勁心思來追她。

雪雁想不通祝淵的心思,也懶得再去想,幹脆丟開手去不再理會,不管祝淵每天送不送花來,她也完全不管了。反正就算送來,也是燕兒拿去裝瓶打理了,根本就用不著她來動手。

雪雁這段時間很忙,忙著給黛玉調理身子,常年一到夏天,雪雁就逼著黛玉在三伏天裏喝熱水,驅寒氣。眼看著黛玉明年就要及笄了,雪雁怕日後沒了機會,於是這個夏天便加大了力度,不但逼著黛玉喝熱水,還每日都逼著黛玉晚上睡覺前一定要泡一次腳。

黛玉雖覺得受苦,每日因這些事情沒少流汗,可她一覺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,從沒覺得這麽全身通暢過,便對雪雁的法子心服口服,也不必雪雁再逼她,自個就會主動要求泡腳。

而黛玉的嫁妝也逐漸備的差不多了,除了黛玉自個繡的東西,孟茶芳那邊每日開庫搜東西,準備另備一份假裝給黛玉。而賈敏的假裝自然都是留給黛玉的,這樣一來,黛玉的嫁妝就要比賈敏的還豐厚許多了。

雪雁這頭有心也替黛玉備一些個,可她又怕自個身份不夠,備了嫁妝會壞了規矩,沒得讓人嘲笑。她想了許久,親自去了吳均瑜的鋪子,叫裏頭的人替她打幾件特殊的頭面。

到了秋天,那頭面也打好了,送到林家來,雪雁檢查了一番,滿意的拿著頭面去了黛玉的房裏。

黛玉此時嫁妝已經備齊了,再不用那麽勞累,倒是有時間看看書寫寫字了,今兒正在屋裏練字,就見雪雁抱著一個大盒子進到屋來,又扭頭去讓人關門。

黛玉放下筆來,親自去幫雪雁接那盒子,笑著問她:“你又弄了什麽東西,這裏頭是什麽,竟這麽輕。”

雪雁笑著打開盒子,黛玉往裏一瞧,笑了起來:“罷了罷了,是哪家鋪子給你打的頭面,你快回去找他們算賬去,這一箱子的頭面竟一絲重量都沒有,裏頭多是偷工減料的。”

雪雁得意的笑道:“你且看了就知,這是我特意叫人打成這樣的。”說著她帶著黛玉來到裏屋,把裏頭的首飾一件一件拿了出來,擺在桌上。

這是一整套的頭面,一套總共十二件,比別的頭面都多了幾樣,黛玉盯著首飾瞧了半天,見雪雁終於擺完了,這才伸手拿了一根釵子起來,掂了掂重量,又拿高了對著陽光看了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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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貳佰貳拾章 湘雲生日

最大的一件,是那件金蓮盛開的頭冠,頭冠正中是百瓣金蓮,重量還算不錯,可若是足量的頭冠,黛玉自個戴著都閑重,可現在她拿著頭冠看來看去,好似重量還算輕的。

“這一套首飾打來花了姐姐多少銀子?”黛玉只看著首飾,突然冒出一句話來。

雪雁抿嘴笑著道:“你管花了多少,這是我的心意。”

黛玉狐疑的看了雪雁一眼,仔細一想,雪雁不是那沒見識的人,見了這套首飾,不應該不清楚裏頭有鬼,那就應該是雪雁故意做成這樣的。

打一套空心的首飾給自己做嫁妝?黛玉琢磨著,只怕是雪雁故意為之,一來雪雁的錢說實話不必自己的少,二來雪雁對自己向來都是掏心掏肺,只想給自己最好的,從沒虧待過自己。

黛玉想到這兒,仔仔細細又把頭冠看了一遍。見瞧不出什麽,又拿起桌上的鐲子看,這次她發現不對了,指著那金鑲玉的鐲子笑道:“此處應能打開吧?”

雪雁見蠻不過她,笑著接過鐲子,在那外頭蓮花狀的金扣上輕輕按了一下,那鐲子居然一分兩半打開了,中間是一管空心的,不過能放一卷紙的樣子。

黛玉拿了過來嘖嘖稱奇,只道:“真難為那玉匠了,這是怎麽挖出來的,外頭沒有縫合的痕跡,想來是從中間掏空的。”

雪雁笑著道:“這裏頭一十二件,件件都是空心的,樣式各不相同,你可單獨用來佩戴,裏頭空間大小也皆不一樣,日後你想裝點什麽,也方便。”

黛玉噗呲樂了,指著鐲子道:“姐姐費勁心思給我這些東西,難不成我是嫁過去當奸細的不成?”

雪雁也樂了:“你這丫頭。我正經與你說呢,你雖嫁了過去,也不可大意,平日裏別露了財。但也要讓人知道你家底豐厚。你鋪子田莊也不少,想來日後進項很多,你別全放在一處,分一半出來,藏在首飾裏頭。若是他叔父家厚著臉皮貪你的嫁妝,你也好給自己留條退路。”

黛玉搖了搖頭:“你是好意,只是我覺得他家應該不會這樣,想來他叔父沒有兒子,只得他一人繼承家業,又哪裏會有這麽多麻煩。”

雪雁點頭表示同意。不過卻還是說道:“小心駛得萬年船,我不過是白擔心一回,這首飾你只管帶去,用不用由著你自個的心意。我還會另打一套實心的給你,你這套記得藏好。一虛一實才會讓人分不清楚,你自個記得就好。”

黛玉笑著讓雪雁教她怎麽開機關,兩人在屋裏擺弄了許久,這才教會黛玉所有的機關怎麽使的。等首飾收了起來,就聽外頭書澈來報:“小姐,太太屋裏來人了。”

“快請!”黛玉急急忙忙把盒子塞進箱籠裏,又同雪雁坐好了。就見孟茶芳身邊的大丫鬟紫杉進了屋來。

“太太說就快重陽節了,到時要去賈府給老太太送禮,問小姐們東西準備了沒有。”

黛玉忙道:“我的已是備下了。”說完又看雪雁。

雪雁跟著黛玉這些年,早知道每到節日要做些什麽,自然也是笑著回道:“我的也備下了,你只管回了太太。讓太太放心。另幫我問問太太,那日登山是去哪一處。”

紫杉笑著回道:“不必問太太了,我便知道,太太說了,那日就去祁雲山。同戶部尚書府和太子太傅府裏一道,郝小姐和劉小姐都一同去的。”

黛玉聽了自然是歡喜的,倒是雪雁聽到祁雲山心中頗為不快,但面上倒是不顯,只笑著給了紫杉打賞,讓她回去了就罷。

黛玉等紫杉走了,這才問雪雁:“我方才見你好似不喜,可是懶了不願去登山?”

雪雁失笑:“我往日甚少出門,如今有機會逛逛,巴不得的。只是那祁雲山我去過兩回,只覺得太過難爬,坡陡山高,上去了不過是個廟宇,沒什麽好玩的。”

黛玉嘻嘻笑了起來,嘲笑雪雁懶惰,雪雁也不好說什麽,只跟她鬧了一番,又問:“那日估計雲丫頭也要回賈家,到時叫了她一同登山可好?”

黛玉點頭笑道:“那自然是好的,若是老祖宗願意,我只恨不得帶了三個姊妹一同去呢。”

雪雁與黛玉又說笑一回,只問她道:“你這次給那邊老太太繡的抹額,我見還差點裝飾,不如縫一排珍珠上去?”

黛玉忙拿了自己做的抹額出來,想了想道:“這上頭已有翡翠了,再縫珍珠會好看嗎?”

兩人幹脆拿了一盒子寶石出來,各種往上搭配看,最後還是縫了一圈的珍珠上去,黛玉見了只咋舌:“弄得這般花哨,若是我,才不肯要。”

雪雁掩嘴笑道:“你還不了解那邊的老太太?她最是要講究身份地位的人了,若是不金貴一點,只怕她還看不上呢。”

黛玉只笑著說“也是”,便將自己的東西收了起來,又要看雪雁的。

雪雁只得讓人回房去把她繡的炕屏拿了進來,這炕屏是以暗紋雲羅錦做的,上頭用金線縫了首陸游的詩《食粥》。

黛玉見了炕屏,笑著指著那詩道:“為何選了這首?”

雪雁只道:“不是重陽節嗎,既是給老人的,自是要講究些養生長壽之道。這陸放翁的食粥,實則是最守天道,最養人的。只是不知老太太喜不喜歡。”

黛玉點頭讚道:“別人我是不知,若是給我的,我必會喜歡。況且外祖母平日吃的也太過油膩,對身子並不大好。我嘗勸她改了,可她只是不聽。二太太安排吃食上,也不避諱這些,只挑著老太太喜歡的安排。”

雪雁一聽,微微一笑:“那是她們家的事兒,我們管不著這些個,到時若是她不愛這炕屏,我就送給二嫂子去。”

黛玉笑了起來,提起鳳姐,黛玉又想起她來,便問雪雁:“二嫂子前兒差人送了二十斤螃蟹來,都是鮮活的。我尋思著,要不要請了姐妹來府裏坐坐,我們開個螃蟹筵。”

雪雁這才想起,湘雲的生日怕是快到了,便笑著道:“既然如此,何不提前給雲丫頭做個生日?她的生日,我記得便是這前後了。”

“是了!”黛玉合掌笑道:“雲丫頭的生日可不就是重陽節的前一天?我們明兒就辦了,只當提前替她慶賀,叫她在我們家多住幾日,到了重陽節一起往賈家去就是了。”

黛玉又叫人去給孟茶芳傳話,說是要辦螃蟹宴,請各府的小姐們來玩,當時提前給史湘雲慶賀生日。

孟茶芳那邊回話很快,而且動作也很快,竟是把裁好的帖子都送了過來,上頭連請帖的字都寫好了,只差黛玉往裏頭填名字了。

雪雁和黛玉邊商量邊往裏頭填名字,這回是請不了陳婉如了,她早於上個月出嫁,去了盛京。便只請了三春,郝淩香,劉純汐和紀萱。

帖子寫好了,便叫人送了出去,雪雁又開始忙著準備筵席,又叫人去收拾各院各房,準備把筵席擺在園子裏頭。

翌日,雪雁和黛玉就起了個大早,先派人去把湘雲接了來,又開始忙碌筵席的準備。不到晨時八刻,各家的小姐居然都提前到了,筵席還不到時間,便又開了幾桌開始鬥地主。

玩到午時正,筵席也都準備得了,這才一夥人風風火火的往園子裏去,吃螃蟹賞菊花了。

這一餐飯竟是吃到未時三刻才算完,二十多斤的螃蟹,被這幾個姑娘吃的一個都不剩,連備下的酒都喝光了。

紀萱用菊花瓣泡的水洗了手,笑嘻嘻的說道:“回回來林姐姐這裏,都是玩的最盡興的,今兒我可要玩到天黑了才走。”

林黛玉笑著讓人又去買酒來,又讓人換了果子點心上來,說是要行酒令。大家都樂得不行,馬上應了,唯有雪雁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勝酒力,如今腦子昏沈沈的,只怕要去睡一會。你們想休息一會的,就讓丫鬟們帶你們去,我備了許多客房,不必擔心沒地方睡。”

郝淩香是不肯放雪雁走的,可誰知才拉了雪雁一把,就見雪雁東倒西歪幾個踉蹌差點站不住了,眾人無法只得放了她去。

雪雁扶了燕兒出了園子,進了月影苑自個的房間裏,才恢覆了正常,叫燕兒去給她打水來洗臉。

燕兒端了水盆進來,才發現方才還醉醺醺的雪雁,這會子已經行動自如了,她不由詫異道:“小姐好的真快,才不過這麽會子功夫,酒就醒了?”

雪雁沖她一笑,道:“哪裏什麽酒醒了,方才就不曾喝醉。不過她們要行酒令,我又不會作詩,留下來只怕要遭笑話,便早點回來歇一歇。再說若都在那兒玩,該準備的誰來準備?”

燕兒伺候完雪雁洗臉,這才又道:“既然如何,小姐大可先睡一會子再起來。餘下的,我替小姐看著就是。”

雪雁沖燕兒點了點頭,自己跑去床上睡了個午覺,才一睡醒,就見燕兒抱著一捧新鮮的玫瑰,在裝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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